當她驚詫的撫上自己的面容的時候,她確信面前靜美的獵紅色眼睛正毫無悔意的釀著笑意。
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,以及根本隱藏不住的狂喜,乃至於不知所措的害臊。
那是她曾以為要永遠失去的面容。
最後一點點的矜持,以及自尊。
從失去了肉體失去了靈魂,僅以片面之思構築意識,旁朔的能量構築形體,她僅存的一切並沒有那樣的餘裕使她再造過去的形貌,她很清楚她其實並不需要。
她知道她是為了什麼被死門扯回。
她知道了她的心情,知道了她的念想。
她知道自己從來都是憑坐一般的存在,只是那時和現在,她所侍奉的對象,甚至作用都大不相同。
那便罷了。
她從來就不會去計較。
她從來都安於現況。
多呼吸的每一刻都是不可多得的幸福。
儘管過去她理解幸福的時間,實在太短太短。